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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引这个回笼觉倒是睡得神清气爽,起来的时候,太阳照得老高。

她伸了个懒腰,又赖了一会儿,芷花芷月进来,把她像个木偶似的提起来,给她洗漱上妆。

她出房门转悠了半圈,又脚一软,瘫在老枫树阴影下的一个竹制摇椅上。

芷月给她盖了条很薄的毯子,两位婢女在一旁用纵容又关切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说——睡吧睡吧,你是长公主,睡成只猪又怎样!

东东此时来请安背书了,听到他背的是《孙子兵法》,司空引精神一振。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神游太虚。

东东忍不住了,问道:“长公主,你在想驸马吗?”

司空引一愣,她在想她早上远远看到一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细腰乍背精壮有力,长得还有点像驸马,只不过她不太确定这是她梦到的还是清醒时看见的。

她长这么大还没梦见过赤着身体的男人呢!难道她重回十九岁,人也跟着变成了怀春的少女,想男人了?

芷花芷月看着长公主红红的耳尖,心中都有些无语了。

芷花道:“长公主,驸马一大早就去军营了。”

芷月道:“不过现下京郊的军营应该是不怎么忙的。”

她们两就差明示了——长公主,你要是想驸马,就去找他呀!

不过她们是万万不会这样说的,要给长公主留几分面子才是。

司空引福至心灵般地一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