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是断不能这样说的,她道:“如今西北难民入京,夫家亦早早开棚子施粥,本宫想若是还如平日里一般铺张,岂不是和夫家的做法背道而驰?”

此话有三层含义,一是说她长乐平日里也是如在座诸位贵女这般用度,今日此举并不是有意下她们脸子,搞特立独行。

二是提点在座诸位,京中有难民,若府中还没什么举措的,都可以回去筹备筹备了。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在座许多人的脸上都缓和了些。

第三层却是告诉太后的。这是告诉她,如今她司空引和陈家已紧紧绑在一起,若她想做些什么小动作,伤的亦有皇家颜面。

毕竟她许太后,向来是个视颜面比什么都重要的人。

许太后闻言只能点点头,勉强笑道:“长乐倒是十分有心。”

她心中却是恨恼,希望明日早朝之后,陈剑琢事出,司空引还能这样笑得出来!

此时席间有人道:“长公主这簪子虽是木头雕的,模样倒是有趣。”

意趣?司空引并不觉得这簪子模样多么意趣,这是照着她原先那根白玉海棠簪雕刻的。只不过她没想到,这样一句恭维,引得席间不少贵女纷纷附和。

“我也觉得如此。”

“正是呢……”

司空引浑不在意地笑了笑,然而她此刻想到许太后前世给她下的种种小绊子,一件一件都恶心至极,她忽然计上心来。

陈许两家树敌已久,许太后如今最见不得的,不就是她同陈家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