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桌上另一只杯子,继续慢慢啜饮着。
司空承摇头叹息:“阿放,看来你们夫妻二人并非表面上那样一条心啊。”
长乐之前并不知她的驸马在此,所以说的话句句都是心中实感。然而司空承见她对陈剑琢几乎只字不提,心中就已明白了大概。
陈剑琢神色淡淡:“自然是臣有许多地方做的不够好,平白惹得长乐公主厌弃。”
“你是真对长乐如此上心?”司空承打量着他的神色。
陈剑琢听了这话,露出一道自嘲又惨淡的笑容:“皇上,以臣的身世,若是没遇到长乐公主,恐怕会孤苦一生。”
提到这个话题,御书房内二人都不约而同陷入一阵沉默。
司空承是为数不多的知道陈剑琢全部过往的人之一。
他从前不止一次听眼前之人说,自己会孤苦一生。
然而从前他说这话时,眼中没有风花雪月,亦无悲无喜,仿佛只想把自己一身血肉托付给沙场,不问生死。
但现在的陈剑琢,已然很不一样。
“阿放,你如今的模样,倒让朕想起朕与音书当年时……”司空承似有所感,不过很快就话题一转,“你身上的伤可好全了?”
陈剑琢身上这伤,自然是他「玩忽职守」时弄的了。
“多谢皇上挂怀,已好的差不多,只是尚不能动武。”陈剑琢也略微听闻皇上与方皇后之间的事,所以识趣地没有接话。
他心里却想着,有了皇上这前车之鉴,他是绝不会让盈盈在后宅的事儿上对他生了嫌隙的。
“既然如此,你就早点过去找长乐吧,别让她等久了……”司空承摆摆手,“你可别跟长乐透露你方才就在那密道里,否则长乐定要说朕胳膊肘是向着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