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他虽是及时用手掩住了,可听到盈盈在一旁叹息,他觉得面上臊极。
“驸马果然是受了风寒……”司空引想到河边她看到的东西,面色不大自然,“还是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罢。”
陈剑琢闻言点点头。他营内的小榻用了一扇屏风隔着,他就去那后头换衣服。
司空引在另一头听到布料摩擦悉悉索索的声音,想到那人此刻正赤条条跟她共处一室内,脸亦有些红了。
她忽然想起来,公主府夜宴后一天的清晨,她迷迷糊糊见到赤着上身的陈剑琢在老枫树后面习武,也不知是做梦还是真的?
她此时想起那人一身精壮肌肉上隐约交错的伤痕,心中的熨烫和爱怜之意就压抑不住。
其实并非她喜欢疤痕,而是心疼和在意这些属于军人的勋章。
沙场刀剑无眼,一场大战下来多少英魂死无全尸?这些曾经的旧伤会如同姓名一般,成为他们身份的见证。
司空引心知自己这小癖好忒奇怪了些,是以连芷花芷月都没有告诉。
她抱着腿有些泛羞地想着,那日见到的男人究竟是不是驸马呢?
可是驸马是国公府世子,若说行军打仗,应该比普通士卒要更安全些吧?那也未必会在身上留下多少疤。
然而她又想起陈剑琢此人行事作风,心中不太确定。
不如直接让他给自己看看好了,反正他们亲……也亲过额头了。
“驸马,你好了吗?”
司空引的声音有些小小的紧张。
“快了。”陈剑琢边系腰带边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