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子自然就是他送给盈盈的,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司空引看了一眼榻上安睡如常的陈佩毅,问道:“驸马,我想问问你……我六皇兄交代的那个案子,你可有什么思路了?”
若是连陈剑琢都觉得难办,让司雪好好配合他就变得很有必要了。
陈剑琢道:“此案我也只是大致听过一些,案情并不复杂,涉及人员也是简单。”
司空引闻言点点头——这案确实是不复杂。去年上元,报案人苏星洲携正妻及一双儿女出门夜游,儿女被绑。苏星洲报案后不久儿子就被撕票,女儿却没事。
大理寺处理过的绑架案不计其数,规模比苏家这次大的亦有不少。怪就怪在,这案子一直悬而未决,找不着绑匪。
因着陈佩毅还睡在一边,司空引并不想在此处过多讨论案件细节,只问:“那为何会卡住未决直至今日?”
“因为当初负责此案的前大理寺卿宴光霁办案罔顾大理寺规矩,用了什么非常手段,惹得报案人苏星洲不满。
苏家长子被撕票后,苏星洲情绪失控,上大理寺告了宴光霁,使得宴大人不得不从此案中撤出。”
司空引听罢喃喃道:“恐怕宴光霁之后从大理寺下台,也有苏家在其中添油加柴。”
然而京城地界中想插手大理寺的家族势力一双手也数不过来,宴光霁背后本就有很多眼睛盯着了,苏家只不过是送了个由头上去。
“盈盈猜的不错。所以我们想知道案件具体经过,单看大理寺卷宗是没用的,还得找到宴光霁本人,问个清楚才是。”
司空引皱了皱眉:“听闻这位宴大人下台之后搬离了住处,至今不知所踪,我们要上哪去寻?”
这案子都不知过去了多久,若宴光霁真对官途心灰意冷,恐怕早已离开了京城。
“盈盈也想见一见他?”
司空引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