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道:“大房夫人詹氏在京郊崇生寺潜心礼佛数年,此趟回府也是为了参加长乐公主与放儿的婚宴。詹氏一走,大房就剩下静知一人,我怕她心中寂寞,难免想找她多说说话。”
司空引点点头,不过心中又觉得奇怪。詹氏是陈静知生母,虽是信了佛,但也不能全然不管自己亲生女儿的婚事吧?
她不由得问:“静知妹妹可许了人家?”
这声静知妹妹,叫的云氏和陈静知都是一愣。
“这……目前是还没定亲事……”云氏面上有羞赧之色,“长乐公主不妨也帮我劝劝,静知这丫头,成日呆在屋里不肯出门。京中那些闺阁小姐组织的宴会,她今年是一个也没去。总是这样一来二去,京中也没有小姐愿意同她玩了。她这样,如何能结实到心仪男子啊?”
“那静知妹妹成日躲在屋里,是在做些什么?”司空引边动筷子边发问。
陈静知被云氏这么一说,低着头更加不肯说话了。
云氏替她回答:“就是捣鼓那些女子用的抹香啊沉香啊之类。她做的闻是好闻,可是陈家又不指着这一块儿营收。再说了,她为了弄这些香成日呆在屋里,做得再好,也没人能闻到不是……”
司空引见云氏面上一片焦急之色,心中大致有了数。
恐怕这陈静知的生母詹氏,也是因为相同的原因对她有所失望,所以放任自流了吧。
司空引拍了拍云氏的手,安抚片刻,之后道:“夫人其实不必如此想,我亦觉得静知妹妹这香是极好的。且这东西做出来为何就一定要拿出去让别人闻呢?
就像有些人喜欢收藏字画,是放在私库里自己慢慢赏看,却从不拿出来让别人欣赏。这都是一个道理。”
她又问陈静知:“我是真心喜欢你这香,不知静知妹妹可愿同我分享一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