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翡同苏星洲几乎一模一样的神态,都是一脸愁容。她与苏星洲本是差不多年纪,不过女人比男人总是更容易老,她此刻鬓角已添了几缕白发。
苏星洲请他们一行人去正厅坐下,丫鬟要上茶,司空引只要了杯白水。
不仅是家里两个主子,连底下做事的人都是一脸惨淡的神情,司空引看了不免心中有几分不忍。
天降横祸,悬案未决,这一家子都牵苦受累。
不过她却要硬起心肠,绝不能因为这些表象影响了对事务的判断。
只有真相水落石出,才是对活着的人最大的公平。
苏星洲坐下来,开门见山道:“陈大人,和那案子有关的所有事情你们大理寺内部的档案应该都记录详细了,又有什么必要再来呢?”
他语气中的淡漠疏离毫不遮掩。
陈剑琢不以为意:“上头要求重启旧案,许多事情要重新记录,我们如今不过是来走个章程。”
他对着水泽帆点点头,后者会意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一套纸笔,凑在桌子前准备记录同苏家的对话。
“走个章程?”苏星洲面上冷笑连连,“我看你们这架势和之前那被撤职的长官如出一辙,是拿我当嫌犯看呢!”
他说完这句,语气染上怒火:“我苏家可是死了一个儿子!”
司空引看他这反应,心中微微觉得有些怪。可是具体是哪里怪她又说不出来。
不过这会谈才刚刚开始,若是惹得苏星洲发火赶人,后面的事情都没得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