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抱着枕头沉沉睡着,眉头深锁,似是陷入梦魇,丝毫没有察觉窗外偷窥的人。

而正是这番不设防备,却让人格外心疼。

司空引叹了口气,合上窗户。

她如何不知道这小女娃锁门、抱枕的行为都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她不免想到,陈佩毅和东东也是这般年纪,却愿意全然相信大人,热爱外面的世界,而苏语的心境与他们已是天差地别。

这都是同一个年纪的孩子。他们本可以同样快快乐乐长大,可是偏偏出了那件事。

她的心情有些沉重,一旁的陈剑琢眼中却是疑虑。

他看了看司空引,有些话想说,然而此时此地并不方便细说,于是他带着二人同兰翡告了辞。

·

三人从苏家出来,陈府的马车在大门前已等了许久。

司空引借口要同司雪换衣服,于是先一步上了车,把陈剑琢撇在外头。

“长公主,怎么样了?”司雪一见她进来就忍不住焦急问道。

司空引默了一默,先道:“司雪,辛苦你好等。”

“这不碍事。我想知道长公主这趟来苏家是否取得些有用的线索?”

“线索还不知道,不过有用的东西知道了一些……”司空引坐下灌了杯茶,“我与驸马分别对付兰翡和苏星洲,摸了一摸这二人秉性,如今还没通过气。不过我看,他有很多话想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