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看了陈剑琢一眼:“驸马,我是不会让你养东东的。”

陈剑琢愣住了,不明白她为何提此话题:“可东东不是盈盈的孩子,我心中从没多想过。”

“我待他视如己出,我怕你心里不好受。”

比起驸马和她一生不亲近,她更怕他觉得自己头顶戴了绿帽子,一怒之下揭竿而起了。

所以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些的好。

可是她不清楚,这话到了陈剑琢耳朵里就多了另外一层意思。

盈盈怕他不好受?盈盈这是有些在意他了吗?

陈剑琢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忽然间就有了光。

司空引坐在他身前的床沿上,被他长臂一挥环住了腰。

他的脸隔着衣服埋在她腰后,蹭得她痒痒的。

“你做什么?别毛手毛脚的!”司空引用力拍了他的臂膀两下,奈何他的筋骨都像铁做的一般,根本纹丝不动。

司空引要拍第三下,倏然看见他肩膀上那道大疤,有些下不去狠手了。

陈剑琢在她身后低低地笑了:“盈盈在意我,我很开心。”

司空引背着他翻了个白眼。

不回陈家她倒快忘了,昨儿早上陈佩毅来给她请了个安,让她记起来陈佩毅说过的话。

这人可是三年前就想着娶亲了,现在一副刚开了心智的毛头小子样,装给谁看呢?

她两世为人,不想跟他计较,于是便也由他环着腰,问:“驸马在大理寺没日没夜累成这样,就查了两家的画像?”

陈剑琢呼出一口浊气,也跟着正经起来:“苏谶的身世,还有兰家补贴苏夫人的那笔钱我都去查了。不过苏谶已死,苏家老旧仆人都被遣散,这一时半会儿的实在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