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陈剑琢又带着一身泥土气回来。司空引知道他们一家是一直将陈国公送出了城,也没再露出嫌弃之意,只是又打发他去洗。
陈剑琢洗完回来,夫妻二人坐在一张桌子前用膳。
司空引见他面上并无哀伤之意,甚至饭都比平日里多吃了几碗,忍不住问:“国公爷走了,你心里就没有舍不得?”
“盈盈,我只是饿极了……”陈剑琢并没有说他中午早上都没来及的好好吃上什么,“父亲虽然离京,但是为守卫边土,有什么好舍不得?天高海阔,总能再相见的。”
司空引闻言转念一想,她这驸马若真是年幼就上战场,恐怕这一世见的死别比她两世经历的生离还要多,他心中应是看得极淡了。她又何必为他自作多情呢?
“你可知陈国公这一走,我们查起案子来会多出许多不便……”司空引委婉提点他,“譬如庄狮。他本就不想这案子水落石出,恐怕往后就没前面这么好打发。”
陈剑琢对庄狮十分乐观:“办法总比困难多。”
“你想用的那些个非常手段,只怕也是不行了。”司空引抿了抿唇。
这话倒是让陈剑琢吃饭的动作顿了顿。
他本来十分有信心撬开苏家那些旧仆的嘴,不过父亲一走,朝中无人给他撑腰,只怕传唤起来名不正言不顺。
“盈盈,那如今该怎么办?”
“你不是说办法总比困难多?”
“盈盈就是我的办法。”陈剑琢觍着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