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琢并没有拒绝。水泽帆毕竟是男人,审女犯有许多不便之处,但是司雪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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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引今日高兴,她收到了徐怀兴的五幅画,给首饰铺子的套盒定了样——最重要的是,有一副她自己可以私藏。
她让芷花做了一桌子好菜,临到用完的时候,天空忽而下起大雨,芷花知道主子贪嘴,又给她上了一碟杨枝甘露,然后匆匆忙忙出去给在外头奔波的妹妹送伞了。
司空引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陈剑琢回来。
她看着他官服外袍上还带着水珠,一滴一滴落在自己屋里头新买的毛毡地毯上,只觉得一整天的好心情瞬间销声匿迹了。
陈剑琢假装没看见她深深蹙起的眉,厚着脸皮道:“原来盈盈这里菜还没收,正巧便宜了我。”
司空引眼睁睁看着他动作行云流水般拿起桌上一套干净碗筷就开始扒饭,冷哼一声:“你就爱吃别人的剩饭碗是不是?”
“只吃盈盈的。”
陈剑琢如今说起这种话来面不改色。
他觉得哄老婆和行军打仗也有一些相似之处,只要收效又好又快,管他什么法子用就是了。
至于面子里子……他们夫妻二人关上门过日子,又没有旁人听到,管他什么面子里子?
果然司空引听了这话不出声了。她没有驸马那么厚的脸皮能接住这话,要是大声嚷嚷出去,他陈国公府的世子爷在家里只能吃老婆的剩饭碗,那她成什么了?
这顿饭本是按她和芷花芷月三人的例份做的,如今那二人都在外头回不来,倒了也是浪费。况且她看得出陈剑琢是真的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