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驸马爷也爱上装柔弱了。
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依她看,圣上的指婚空穴来风,很有远见之明。
陈剑琢叮嘱林进这事儿不能让云氏知道。可林进觉得世子爷那一碗药下去早就能下床蹦跶了,哪里还有国公夫人知道的份?
司空引是真的怕陈剑琢脑子烧坏,后面用不了了。陈剑琢躺了一会儿,觉得温柔乡虽好,但正事更要紧,于是还想回大理寺,司空引死活不肯,按着他睡到床上。
司空引觉得自己这做法很对,用人得学会细水长流,不能一下子把人累着。换做芷花芷月发了烧,她也一定是这样做。
他们大婚后住在陈府的这些时日,陈剑琢第一次正大光明睡到毓云阁卧房的床上,且盈盈还守在榻前。
他心里高兴得很,恨不得一直这样看着她,可他真的累极,有些睡眼朦胧了。
司空引这时同他商量:“驸马,以后你都睡床好不好?”
陈剑琢一下子就清醒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盈盈这是……同意了?
“我叫人再打一张床来让你睡,我看你睡在小榻上总是伸不开手脚。”司空引觉得自己这提议真是诚意满满。
可是她看见陈剑琢又露出那种带着委屈的神情。
“盈盈,你这样做恐怕母亲会多心……”陈剑琢深吸口气,“我们还是像以往那样就很好。”
他怎么能有那么逾矩的想法呢!盈盈能让他不再睡小书房,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怎么行?”司空引还想讨论一番,可是睡房的门被人轻轻敲响两下。
她从纸窗上映出的人影看出来人是芷花,起身去开了门。
芷花发间也带着些水珠,但她并不说话,反而将怀中的一封信递到司空引面前。
信的落款是司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