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从桃红那里知道了苏星洲的计划,她半推半就,什么动作也没有。”
陈剑琢的眉头深深蹙起。
虎毒不食子,这种例子让他觉得骇人听闻。可是盈盈如此一说,他竟觉得十分有道理……
他想了想,道:“盈盈,可是最后死的却是苏家的儿子……”
“这就是苏家夫妇都没意料到的变数。苏星洲请鱼宏远买凶杀人,那请的必然不是他熟悉之人。
也许本来只是想绑走女儿,可歹徒见苏家出手阔绰,索性一绑绑一双,假戏真做,也正是因为如此苏家夫妇才报了案。”
“而歹徒最后杀了苏谶……我猜这里面还有一道变数。只不过这一环,除了亲历者苏语,其他人恐怕再难解开了。”司空引道。
陈剑琢咋了咋舌。
“盈盈,片刻功夫你就想了这么多?”
司空引眯着眼,困意上涌:“许是最近《京兆奇案》看得多了,脑子里头也敢想。”
她打了个哈欠,又道:“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我一己推测,到了堂上什么也不是。若要解开此密,需得要一些实实在在的证据……驸马,你有信心吗?”
陈剑琢敛眸:“必当全力以赴。”
“可是驸马,在掌握实证之前,你不得像晏大人那样随意传召苏星洲了。以你如今在朝堂的处境,许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你,找你的错处,你……”
司空引说着说着,语速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弱。
陈剑琢听着屋内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是睡着了。
他借月光看着床沿边上那只晃晃悠悠的小脚,胸中一时溢满了许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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