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司空引,眉间郁郁。
“阿引,我好困惑。”
司雪今日难得穿了女装,除了酒馆的老板娘与她熟识,倒没有其他人认出她。
对老板娘来说,司空引是个生面孔,她难免多看了两眼。
两人都是妇人装扮,聊的也许都是些家长里短。
再有新客来时,老板娘不动声色地把人往远一些的位置带。
司空引坐定,还不开口,又听司雪喃喃自语。
“你说卫炎彬若知道自己有这个女儿,会怎么样?”
司空引并不想费心分析这些前因后果,对她而言,卫炎彬只是个管不住裤裆的男人而已。
他一身韧劲儿,执拗却敢作敢当,这样的人在律法司早晚有出头之日。
不过他依然是个管不住裤裆的男人。
她一向看不上这种人。
“你要明白,他早晚会知道,也许这件案子结束,苏家就会把苏语扔给他。”
她一语点破。
司雪皱着眉:“可是稚子何辜。”
“你……难道想要我继续瞒下苏语的身份吗?”司空引认真看着司雪,“你可知道晏大人当年就是因此吃了大亏?”
司雪摇了摇头。
“长……阿引,其实你想事情不用这样一想就是百步。我真的只是觉得稚子无辜。”
司空引此时想到司雪从前的事,不说话了。
司雪一口又一口的押酒:“你觉得,苏语跟着卫炎彬会比在苏家更好吗?”
“这事一出,他不可能在律法司混下去了……”司空引道,“不过这种事,男人受的处罚向来都比女人要轻,他带着苏语离开京城生活,日子还能过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