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实,况且盈盈难道不想知道这段往事?”陈剑琢反问她。

那自然是想的。

司空引偷偷睨他一眼:“还不快说。”

这模样让陈剑琢觉得可爱的紧。

他清了清嗓子道:“卫炎彬确是崇生寺弘和大师坐下弟子,他原先是个弃婴,生父生母都无从可查。六年前下山游历,遇到了做少女打扮的兰翡。

兰翡有意瞒他,他也没想过去查,不知兰翡是已婚妇人。一来二去,这两人就渐渐看对了眼。”

司空引嗤笑一声:“这种鬼话你也相信。”

陈剑琢神情讷讷:“若说卫炎彬那种性子,我倒真觉得会是这样。”

“然后呢?卫炎彬就回崇生寺向师傅请愿还俗,和兰翡生米煮成熟饭了?”

“这倒不是,他不是这么混账的人……”陈剑琢顿了顿,“据卫炎彬自己说,是兰翡对他用了药。”

这下司空引不说话了,兰翡房里是真有那种药。

她没对驸马说,不代表她自己不知道。

“兰翡做这种事……是何动机呢?我看她应该很不敢得罪苏家才是。”

“盈盈说的不错,我也就此查了查。兰翡与卫炎彬相识的那个时间点,她和苏星洲成婚才两年有余,长子苏谶生下来也才几个月的光景,不过府里小妾已经有五六房了。连她在孕中时,苏星洲纳妾都毫不避讳,我猜兰翡应该是一时气不过。”陈剑琢道。

“这倒也说得通……”司空引皱着眉头,她实在很不喜苏星洲此人,“他们真的就那一次?”

陈剑琢自然知道她说得那一次指的是什么。

“是。后来兰翡就在卫炎彬身前消失了,待卫炎彬再找到她时,知道她早为人妇,心灰意冷,上山请弘和大师责罚。

出了这种事,佛门自然容不下他,他就被扫地出门,一个人在京城讨生活。他能进入律法司,也是几年之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