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驸马这样问,却是直中要害了。
那她应该也没什么好操心,只当是来听故事。
林氏缓了缓,组织了一下语言。
“东哥儿打的是……虞侯府的嫡子虞修能。要说起来,他俩平日里也算有来有往,关系不错,只是这次不知为何闹得太过,一时忘了从前情分,在……在虞公子画舫上把人给打了……”
陈剑琢闻言深深拧眉。三叔母讲起话来含糊其辞主次不分,又太过偏袒,这样问下去还不知什么时候有个因果。
正当他寻思如何提点一番的时候,就听得司空引笑问:“我见佩毅见得多,倒没怎么见过陈家这位二少爷。不知二少爷今年什么年纪,上的哪里的学?”
一提陈佩毅,林氏的面色缓和许多。她道:“回长公主,东哥儿……就是振东,比世子也小不了几个月,早就不上学了。”
司空引笑着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云氏捧着茶盏,装作没听出这是长公主话里话外暗示二少爷幼稚。
这一打岔倒方便了陈剑琢开口。
他问:“三叔母,你说二弟是在虞家画舫上打的人,当时什么情形,可有下人跟过去看见了?”
“这……听说船上是没人下人进的。”林氏道。
陈剑琢斟酌一番,转而看向云氏:“母亲,你快速速差人前去兵马司,问清具体情形。”
云氏点头应了,唤了青槐进来,让她和林进同去,男女搭配总能周到仔细些。
陈剑琢又问林氏:“三叔母,二弟打了虞修能,可有什么前因?”
“这……”林氏一脸犹豫。
陈剑琢语气忽然不耐:“三叔母,你不尽数交代清楚,我当真不知如何办这件事!”
林氏显然吓了一跳,连司空引也不免多看他两眼。
看这模样,从前二房也没少帮三房收这种烂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