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引看了一眼窗外天色——竟然已是日落时分。
她反问:“你怎么一直坐在我床前不走?”
“其实也没有一直坐着,中途走开了会儿听事去了……”他道,“今日难得闲下来,只是看着盈盈就觉得心安。”
他这话说的已够情意绵绵,只盼盈盈听了心头能好过些,不再想那梦魇的事。
不料司空引面上仍然是惊疑不定的神情。
她忽然抓起他的手问:“你之前不是学凫水吗?可学会了?”
“八九不离十了……盈盈为何有此一问?”
提到凫水那事,陈剑琢面上有些羞。
他对那方面本是一窍不通,后来在他们大婚后一日的午宴上听到盈盈提了一嘴,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没用,这才偷偷捡起来学,不料还是被她知道了。
也不知盈盈明不明白这背后缘故,若她相通,说不定还要在心头笑话自己。
司空引看着他模样,定了定心神:“我梦到驸马领兵去南海打仗的样子,火烧连船,你败了,胸口插了一把剑,身上是千百根箭矢,最后跌进茫茫大海,恐怕最后尸骨无存。”
陈剑琢听了并不当回事,他们陈家历来镇守北境,他怎会跑去南海打仗?
他笑着宽慰她:“盈盈,梦都是反的。”
司空引低着头不说话了。那梦太过真实,以至于她到现在背后都是冷汗直流。
还有她说不出口的一点是,她梦里的那个人,似乎不是今生的驸马,而是上一世的。
虽然都是同一个人,不过两世他们的样貌上有些细微差别。这一世的驸马似乎模样更精神些,不似前世的他,眉间透着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