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虽是一件小事,但若这个时候你拿手上职权去办了,一来这是交了一个把柄到虞家手上。

二来也等于隐秘的告诉了城中各家,你陈家也是可以钻营此道的。驸马觉得这样好吗?”

这自然是不好,毋庸置疑。

不待陈剑琢开口,她又道:“其实我觉得陈家大房那位久居崇生寺中避事的婆母,也是不想让人钻这空子。奈何他们三房却不懂得这个道理。”

陈剑琢听罢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淡淡失望:“避不避事又有什么紧要?若不是他自己品行不端,哪会让人这样拿在手里?”

“你如今倒是愿意说你这二弟的不是了?”司空引目露促狭,“我以为世子爷是那种一身正气,绝不说自家人坏话的愚孝之人呢。”

“盈盈别取笑我了……”陈剑琢苦笑着看她,“只因我从前觉得,二弟比我小不了多少,前面几年我又常常不在京中,我们兄弟情分浅,他有什么不是自有我三叔三叔母教导,万万轮不到我。”

司空引点点头,驸马这么想倒也没错,懂得分寸,会避嫌。

“不过从今开始你都不能这么想了。你们全家人都是一体,出嫁的姐妹倒也罢了,在京中活动的两个兄弟,你以后可万万要盯紧了,不可由着他们和乱七八糟的人来往。”她道。

左思右想,上一世她这便宜驸马会从了司空珩,纰漏很可能就在陈家内部。

“这件事情之后我定会好好约束他……”陈剑琢道,“其实我觉得,总归他真是打了人,那不如就让他按兵马司的规矩来,应关多久就关多久。”

见到驸马有如此觉悟,司空引挺高兴,不过……

“驸马如今不考虑陈家的声誉了?”

“做错了事就要受罚,况且流言这东西说过就过了,今天说的这事,明天就变成了别的事,人们总会忘。”

“驸马……”司空引有些无奈,“我当然知道流言易过,但那是在无关的人那里过了。此事若你不管,三房那些人日后见了你,恐怕各个如鲠在喉,一家人平白离了心。”

“且你想想,如今你立了大功,你二弟却被关在兵马司,这样的对比,就算外人也不得不多议论你几句,何况你自己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