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小榻搬的,果真是搬对了!

她实在是很想知道,儿子和公主之间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

不过这种事怎么也是不好明着问的,于是云氏转了个弯儿,委婉道:“不知长乐公主最近有什么烦心事?我也可帮着参谋参谋。”

司空引叹了口气。

云氏心一紧——难道是自己那儿子,不能让公主满意?

“夫人不必多牵挂我,是这铺子到了紧要关头,我白日里常常闲得无事,一到傍晚事情又一股脑的全堆过来,总是忙到亥时,一沾枕就睡了。”司空引道。

其实她知道云氏想要试探什么,不过她说的也全是实打实的真话了。

这几日下来她虽和驸马同床共枕躺在一处,不过也是两床被子各睡各的。况且她每晚入睡都极快,于她而言,只是伸展手脚的地方小了些而已。

她甚至还怀念起从前驸马睡小榻的日子。从前他们夜里熄了灯还能说说话,如今的驸马躺在她旁边呆呆愣愣像个木头,问什么也就答几个字上来,她都不想理他了呢!

云氏听了这话,心里也是直叹气。从前的日子里是儿子在外忙着,儿媳空守在家里,如今的情形又颠倒过来。她盼星星盼月亮,不知何时才能将这二人盼成了啊。

两人正是无话可说的时候,槐青这时急匆匆掀了帘子进来,她看了司空引一眼,最终还是道:“主子,长公主,二少夫人披着发往这边来了!”

二少夫人,指的就是陈振东的夫人童氏。

云氏并不意外她会来,只是这时间也太不巧了些。

况且是……披着发?

云氏有些不解:“老二媳妇儿可说是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