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也有必要认真听听。
“你说的予取予求,是什么事?”这点她之前倒是没和云氏说过。
童慕青抿了抿唇:“长公主既然已经听到一些,应该知道我是出自江南商贾之家。我童家不敢和京中于家这样的百年皇商相提并论,但也是有些底蕴的。
这些年来我嫁入陈家,私底下不知补贴了三房多少。公婆和两个小姑子,每每来我房里坐坐,必然都要顺些东西回去,我自己的东西没了自然再添,府里的月例银子花不够,只能向娘家伸手要,这些年来我……”
眼见童氏说着说着又要落泪,云氏也只好放下心中小小芥蒂,拿帕子去给她拭泪。
“前几年的时候,我爹娘还挂念我,时常差人进京送东西银票,后来渐渐书信就少了,最后每次差人过来,就只有银票了。
我夹在夫家娘家之间,里外不是人。我倒是想把这一层苦楚与爹娘诉一诉,但我实在是半点不敢得罪三房的公婆。”
“这是为什么?”司空引问。
童氏也是被家中父母捧在手心长大,何至于忍气吞声这么久?
童慕青道:“原是因为我家中还有个比我小三岁的幼弟。这些年来先皇新皇都大力扶持商贾,准许从商人家的子嗣参加科考,我爹娘觉得这是件光耀门楣的好事,自然想让我那弟弟一试。
他前几年都在尽心准备此事,不过我见他成绩平平,也没想过靠陈家的关系帮扶什么。
后来日子过成那样,自然再不敢张口,更更不敢让公婆知晓了,反倒为难我这弟弟就不好了。”
“其实若是你亲弟,让陈家帮扶一二也不是什么难事……”司空引道,“后来你弟弟成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