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过后,童慕青走了。
云氏坐在一侧,脸也红的像番茄。
可怜她一个四十好几的妇人,还要坐在这里听这些小姑娘们讲那些驭夫之术。
如何放线钓鱼,欲拒还迎,什么时候该冷淡,什么时候该关心……
长乐公主说的一套一套,有鼻子有眼,又配合上她在宫中见过听过的种种事迹,形象生动,直把人听的呆了。
云氏最佩服她的一点其实是,长乐公主说起这些话来面不改色,没有一点羞意,仿佛这些东西于她而言只不过是信手拈来。
她不禁在心底为她那儿子默哀了。
被这样的女人拿在手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呢?
屋里又安静下来,司空引提议和云氏接着手谈,云氏欣然应允。
棋下到一半,她忽而道:“夫人不妨同我透个底,你心中是不是支持童氏和离呢?”
云氏眨了眨眼:“那我不瞒长乐公主,其实我也不希望老二媳妇就这样离开陈家。她管家不太行,做账确实一把好手,这些年来帮过我不少。不过她若真的心底太苦,我万万没有强留下她的道理。”
司空引点点头。
云氏看着她面上并无不喜的神色,又大着胆子开口:“长乐公主,我想既然静知都能帮上你那铺子的忙,不如让老二媳妇也去试试?也许她有了事情做,也不会那么郁郁寡欢。”
司空引这回坚定的摇了摇头:“夫人,我一直觉得女子一生的价值不应该拘泥于结婚生子这些事。不过童氏的情况又与静知有很大不同,她已嫁入陈家。
若是根本上的问题得不到解决,其他方面过得再顺心也只是如伤口灌蜜,苦甜交织,却一辈子好不了,这何尝不是一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