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见众人不说话,看向陈振东,面上渐渐又浮上怒气。
“振东啊,这些年来即使你文不成武不就,祖母也不想多加约束你。可你万万不该同那落魄了的虞家来往这样紧密,若不是你整日里游手好闲,岂会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司空引听罢,眉头蹙得更深。陈振东是交友不慎不错,可他与虞家都来往这么些年了,苗头不对的时候陈家长辈都不加以约束,现在出事又翻出来说,除了扎一扎陈振东的心,又能有什么实际作用呢?
况且她隐隐记得她大婚之后接触过陈老太君一次,她性子算得上温和,如今到底是为了什么,当着众人的面这样驳斥小辈?
陈振东被训斥了一个下午,此刻已是有些麻木。他又无奈的重复:“孙儿……孙儿知道错了,孙儿愿闭门思过一段时日,再不与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往来。至于闭门多久,全由祖母您来安排,只希望祖母将我留在陈家,一来振东可以继续尽孝,二来不愿妻子与我奔波吃苦。”
他这倒是下定决心悔过了,且与嫡妻童氏的关系似乎突飞猛涨?
司空引有些意想不到,又觉得,那顿打也不算他白挨。
谁知老太君听了这话,不仅不松口,反而接着怒道:“思过又有何用?你到这个年纪,找个正经差事做做才是要紧。人有了事情做,那些蠢念头自然就少了,你看看你大哥平日里都是怎样为人!”
不待陈振东回答,老太君又看向陈剑琢,面上的神色平缓了些:“世子,你也劝劝你这个二弟。”
云氏和司空引齐齐神色一凛。老太太和陈振东说话说的好好的,忽然扯到旁人身上去做什么?
“祖母……”陈剑琢拿不定主意,无奈的开口,“您的意思是……”
陈老太君一震首手中拐杖,目中透出不容拒绝的严厉:“你二弟这般年纪了,就给他三个月时间,若能找到份正经差事做做,那陈家就还像原来一样。
若找不到,就分家,让他自立门户,自食其力!到时候老身会亲自上崇生寺请老大媳妇回来一同见证,谁也没有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