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琢仍是拧着眉,半分玩笑的心思都没有。
他半晌才道:“盈盈,你可知,这一路也许甚是辛苦,若你后悔了,不如我去求皇上收回成命……”
他边说边抬头,看见司空引的神色时愣住了。
后者正十分安静的盯着他瞧,那双水盈盈的眸子里,写满了不解与失落。
“驸马也觉得,我跟过去,就是去玩儿吗?”她问。
“自然不是的……”陈剑琢着急忙慌的解释,“可皇上要我们轻车简从,这一路上的条件,包括到了南边,盈盈身边都不可能有许多人伺候了,我实在是……”
他一个军营里长大的大老粗倒是无所谓了,可长公主自幼在深宫长大,他实在是担心的很。
司空引凑近了些。
“驸马,我过去,是去帮你呀。”
她在他的耳边吐气。
陈剑琢的身体骤然僵住了。
“盈盈,你别闹了。”他半晌才木着张脸道。
“驸马这样说,我只当你是嫌弃我了……”马车里,司空引盯着他一动一动的喉结,“盈盈可是会伤心的。”
陈剑琢不说话了。
盈盈跟他撒娇,他没办法!
司空引笑:“驸马会保护好我的,是不是?”
“嗯。”那喉结动了动。
这是同意了。
司空引这下真心实意的笑了。
她忽而想起在御书房时,四皇兄和驸马之间亲密的称呼。
她有些不快——他们都成婚了,怎么四皇兄叫起她的驸马来比她还要亲密呢?
“阿放。”她尝试性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