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琢嘴角挂上笑意:“什么驸马?这里可没有什么驸马。”

司空引脸上染上羞恼:“阿放!”

都什么时候了,还和她在这里调情!

陈剑琢听得满意,这才开口道:“盈盈,一会儿入了沛城,你可别再说漏嘴了。”

“你快说吧!”司空引道,“我四皇……四哥,难道就没予你个方便办事的身份?”

“那自然是予了的……”陈剑琢正了正神色,“临行前,皇上下了诏书一封,秘密点了我作巡南节度使——还拟了个假名字,有调遣南方受灾各地军需之权。

这官儿在京城不算太大,并不惹眼,不过到了南边那几个城,倒是够让知县老爷们客客气气的了。”

“巡南节度使?”司空引皱起眉,“这样岂非人人都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了。”

说起这个,陈剑琢面上又有了笑意:“皇上的计策,妙就妙在这里。”

“自打他接到六王爷密信之时,就已派了两位心腹南下,同样是手持巡南节度使的密诏,其实行的都是尸位素餐之事,以此希望南边各县放松警惕,再加上后来唐源江决堤,那边大抵已是忙的焦头烂额了。”

司空引听罢眨眨眼,不说话。

她的四皇兄有这样缜密的心思?她怎么觉得,这主意很像是出自音书嫂嫂之手呢?

陈剑琢见她不说话,又接着道:“介时我们还是像苏家那案子一样,到了各地知府,只说走个过场,留宿下来,到时候自有办法瞧出些猫腻。”

司空引歪了歪头:“那我呢,我以什么身份过去?难道我……还是自称什么女神捕?”

陈剑琢笑……

她这身娇体软的模样,哪里像什么女神捕。

他道:“京城地界之外那些地方的官儿,哪里还知道什么女神捕?我们既是过去装装尸位素餐的样子,盈盈就光明正大的做我夫人,又有什么不妥的?”

若说连着去了三波巡南节度使,会让南边那些人有所猜忌,那他带这么一位美人一路同行,岂不是将这戏做成了十二分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