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琢胡乱摸了一下,掌心确是湿润。

他道:“无妨,早些休息吧,明天白日里还要接着赶路。”

“那不行,你怎么就着湿的头发就睡了?”司空引微微皱起眉,“我不问,你也不说是不是?”

陈剑琢的心忽然动了动。

盈盈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关心他?

他道:“前些年在军中,粗野习惯了。盈盈若是怕我过了寒气给你,我……”

“你自己湿着头发,能过什么寒气给我?”司空引说着说着就红了脸。

他们是睡在一处了,但也不是头挨着头躺在一起啊。

她想了想,又道:“你拿条干净毛巾来,我帮你绞干了吧。”

盈盈要……帮他绞头发?

陈剑琢磕磕巴巴的道:“我……不必了,真的……”

“阿放!”司空引有些生气了,“这么晚了,你还要我自己下了床服侍你不成?”

陈剑琢自然是不敢的。

他乖乖拿了条干燥的毛巾,坐在床边,由着她摆弄自己的头发。

司空引蹙着眉:“你可别现在不当回事儿,长此以往,等以后年纪大了,总要偏头痛的。”

她父王就是这样。

可这话听在陈剑琢耳中,全然变了意思。

年纪大了?盈盈这意思……

都开始想他们的以后了?

他抿抿唇,心中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她能这样想,他固然是高兴,可……

若真要白头偕老,他们之间,是不是还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