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能毫无芥蒂的叫出这声「阿放」了。

陈剑琢察觉此事,面上带了一丝丝的笑容。

他道:“那金巡检不是说了,这沛城县令与夫人情深意笃么?我们就这样去了,他定然遍寻不得,此事不就成了他一个心结?”

言罢,他微微收敛神色,又道:“再者说,盈盈你与那杜夫人生前还有些交情,既是你的故人,等一等又无妨——总好过是去衙门里等着。”

司空引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

二人静坐片刻,她想起这金巡检查案期间种种的不寻常,忽然感慨道:“我瞧着这金巡检对杜夫人仿佛不太一般,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

“不是你多想,就是那样。”陈剑琢忽然笃定的道。

司空引有些意外——驸马于这种事上不是一窍不通?如今怎么敢说的这么肯定?

她不由的问:“你是如何看出?”

陈剑琢摇摇头,不说话。

一个男人爱而不得的时候是什么神情,他最清楚不过——他之前就浸在这种感情里,反反复复好几年。

好在如今,他得偿所愿了。

他一想到一会儿他们上路,盈盈还能贴着他的胸口,他心中就前所未有的熨帖。

司空引见他不答话,也不在这问题上多做纠结,接着道:“只是这份心意,恐怕杜夫人临死的时候也是不知晓的了。”

陈剑琢也不说话了,只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她。

司空引跟他对视,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自顾自的轻笑了起来。

“怎么了?”陈剑琢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