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引反问他:“阿放,你觉得贪墨赈灾银子这事,吴家的人嫌疑大吗?”
陈剑琢也不敢妄下定论,只是道:“依我看,他们不是完全没有嫌疑,那就是很会装。”
从他们还未下马车开始,到现在这个地步。吴家的陈设、家里人穿的衣裳以及行为举止,以及底下人的种种神态来看,都可谓是滴水不漏。
司空引点点头:“我也是如此想。而且我觉得,这吴县令仿佛有些惧内,在这个家里,没准儿吴夫人知道的事情会比吴县令还要多——当然说的不是政事。但我觉得,我过去聊一聊,也许能发现什么。”
“不过有一点我倒觉得奇怪……”陈剑琢道,“这吴家虽不算穷得彻彻底底,但好歹也是一城之县令,这日子过的也实在太……简朴了些。
盈盈,你过去之后不妨向着吴夫人打探一二,这背后可有什么原委没有。这上面的事情,男人总是没女人好开口的。”
司空引点头应下,眼见天色不早,已到了开始准备午膳的时候,她压低了声音道:“咱们既是偷偷出来查这事儿,是不是……也得用些非常手段?”
陈剑琢见她这模样觉得好笑,于是亦跟着压低嗓子道:“盈盈说的非常手段,是什么手段?”
司空引瞪他一眼——这人是真不懂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她道:“你功夫好,不如在这府里悄悄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是有什么奇怪的人?”
“原来盈盈让我听墙角。”陈剑琢一本正经的模样。
这时候,原先那过去请示的小丫鬟去而复返了。
司空引临行之前轻轻打了他一下:“你记住我说的话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