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小女孩的脸,想从那上面找出一丝一毫心虚的痕迹。
然而并没有。
她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儿,自己掉进了江里,这样让人害怕的事,她竟然说——她不知道?!
司空引看她的目光变得诡异起来。
“你是忘记了?”她问。
不会脑子磕碰到了哪里,失忆了吧?
可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决了。
若真是如此,芷花芷月贴身照顾了她一夜,不可能没发觉她脑袋上的伤口。
可是不对啊,八九岁的孩子,对身边种种事物的认知能力应该算得上很清晰了。
难道她……
司空引看着安安磕磕巴巴的样子,眉头蹙得更深了。
她想起安安之前种种乖张的行径……
这个小女孩儿,似乎不能分辨好人和坏人……
而且说话总是抓不住重点。
表达能力上,也……
她抿抿唇,几乎可以肯定了。
这个孩子,怕不是智力有些缺陷。
不过这种缺陷很是轻微,对她平日里的日常生活应该没有什么影响,若非与她仔细交流,正常人是很难发觉出来的。
安安也有些奇怪。
这个送她回家的队伍头头,为何看她的眼神,忽然就变得奇怪起来了呢?
似乎带着一种……怜悯?
可安安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的幸福得很,有什么是值得她怜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