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并做两步,已经走在了司空引前面。

“盈盈,那箱子我再去催一催,你去好好准备一二。”

“嗯……”

他们二人在自己住的客房门口分了别,甚至都没来得及进去喝口水,就各自忙活自己手上的事儿去了。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客栈门前,几个干重活儿的小厮抬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上了一辆崭新的马车。

又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这辆马车停在了县令府邸的大门前。

连日的阴雨让唐源城大街小巷的街道上布满了积水,连县令府邸门上那块「安府」的牌匾上,似乎都因着潮湿的气候而长上了青苔。

司空引面色沉重的坐在马车内,此时掀起小小的车窗帘子悄悄看了一眼。

安府的大门前立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身穿一城县令该穿的官服,身后只跟着几个精神气还不错的家丁。

他精神有些萎靡,下巴上带着胡渣,此刻正来回踱着步,显然很是焦急的样子。

见马车过来,他脸上露出痛苦又迷茫的神色,不过这神色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就逼着自己强颜欢笑起来。

僵硬的笑挂在他一脸愁容的脸上,显然很是违和。

可这样的违和,却让人看着迷之心疼。

司空引放下帘子。

“怎么样?”陈剑琢小声的问她。

“看那神情,多半是真的了……”司空引叹了一口气,“阿放,我们在唐源城,恐怕是有的忙了。”

陈剑琢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