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语气,已不适合哄安安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了。

倒像是哄四五岁,心智尚未完全开发的小娃娃的。

安安的问题,恐怕她爹也是一清二楚的。

就是不知道……这看似十分关爱自己女儿的爹,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这么不得安安的信任。

果不其然,安睿才的话一说完,安安就梗着脖子蛮横的道:“我才不要你假惺惺的样子,我也不要待在这个家里!与其让我和你天天待在一起,我还不如和那几个京城里来的姐姐一起在外头骑大马呢!”

这话一出,安睿才脸上的神色变得茫然又愧悔起来。

“安安,你……”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到底也没舍得对安安下一句重口,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司空引。

司空引自然明白他目光里的意思。

他是在怀疑,安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这么信任他们,是否是有人在其中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

其实并没有。他们只是一片真心的待这个孩子罢了。

司空引轻描淡写的回敬他一个坦荡的眼神,道:“安大人,恐怕你的担心是多虑的。我们意外情况下捡到了这个孩子,百般打听才知道安安就是相府千金。我们只想把她平平安安送回家,并不奢求能在她身上得到什么,也不会挟恩图报。”

安睿才的脸色红了红:“我知道的,节度使夫人见谅,下官自然也不是那个意思。”

司空引勾着唇笑,只当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他们对这位唐源城县令有所怀疑,与之相对的,这位唐源城县令也未必就对他们这队京城来客全心全意。

若不将安安如何出现在他们队伍里的事情解释清楚,恐怕很难得到这位县令大人真心实意的信任。

当然,若他与那贪墨赈灾银子的事情有关,那就更别提什么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