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说得坦坦荡荡,倒是让人对他的观感好了不少。
“那么他们想要的是……”陈剑琢又问回重点。
安睿才有些犹豫,随后还是开口道:“如今天下太平,今时不同往日,那群水匪其实也渐渐不想干这营生了。匪头的意思是,他想要一个朝廷认可他们的机会,让他们光明正大做人。”
听了这话,陈剑琢冷笑一声道:“恐怕他们这是痴人说梦了。那一群人做了那么许多年的恶,如今就想这样平平淡淡揭过去?安县令,若他们此次绑了你夫人也是为的这事,那便更不可能了!”
司空引却皱眉不语。
她心里无不担忧的想着,她的皇兄登基之初,对南边各城的种种事宜,治理起来确实分身乏术。
这群水匪也算是个历史遗留问题,他们自己固然是在作恶,可这两江交汇之处能变成一个三不管地带,背后也不是没有管理者的原因。
于是她道:“现在最要紧的恐怕是县令夫人的安危。安县令,以你对那群人的了解,他们……可会对令夫人,怎么样吗?”
她问着问着,声音就有些不大确定起来。
自古以来落在匪徒手里的女子,下场往往比男子还要凄惨百倍。
有些女子,就算最后回来的时候尚有一条命在,那也……
她有些不敢想下去。
不过在她看来,这安县令的反应却比她想象中还要淡定许多。
安睿才看向她,他眉眼之中亦有担忧,不过却不至到忧虑深重的地步。
他淡淡的道:“以我对那群匪徒的了解,他们一不至于伤人性命,二不会过于为难女人和小孩。若真的闹出人命来,朝廷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会把他们立刻清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