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汤圆卷发决堤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自己的妻女又被害,妻子至今未归,还要应付京城里来的这几位真正的贵客。

安睿才觉得自己就算是有三头六臂,那也不够他用的了!

更何况,他已猜到了眼前这几人的身份,再如何对待他们,就成了眼下的一个大难题。

一时间,安家的议事大厅内,谁都没有再开口。

安睿才面上的这一番变化并没有刻意去遮掩,陈剑琢从始至终都看在了眼里。

从盈盈说漏嘴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看他了。

看来这安睿才不是个蠢的。

他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冷声警告道:“安县令,我与夫人此趟是奉旨南下,手持皇上亲笔诏书,你的那些不该有的猜测,最好全都给我烂到肚子里!”

他的这一番说辞并不客气,通身气势毫不收敛,连安睿才这样比他多活了几十余年的人都听得愣了一愣。

亲笔诏书?

安睿才这回想起来了。

这么说来,「陈放」这两个字,可是皇上亲手提上去的!

这么说……他们隐瞒身份,也是皇上的意思。

可皇上为什么……

安睿才急得额头上都开始冒热汗了,匆匆将这一段时间以来在唐源城走过的大小官员过了一圈儿,这才想起一件事。

他前几天接到上面线报,二王爷已经领兵前来赈灾,而不成想,他没先盼来二王爷,倒是盼来了一位巡南节度使。

难道他的意思是……连二王爷也要瞒着?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想法是最为可信的了。

可眼下面对这位世子爷骇人的气势,他该如何说起,才算表了一番自己的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