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以为那群水匪如今绑了县令夫人走,是想拿着她与安睿才换取一些好处。
一面有这层亲缘关系在,不会将安睿才弄得太紧张,导致最后物极必反,一面也不需要派任何人马过来谈判。这样,也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说着说着,他们倒忘了,安安被捞上来之后所说的话。
若这群人只有这样简单的目的,还要杀人做什么呢?
杀的,甚至还是安睿才的亲生女儿!
陈剑琢这时开口道:“这在绑案中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对方的目的只有县令夫人一人,其他人对于他们来说,带着反而是个累赘。”
“他们也对安大人的女儿下手了?”司空钰枫有些惊异,“若是如此,恐怕对安大人来说,也交代不过去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陈剑琢淡淡的道,“我想说的是,我从前翻阅大理寺内部绑案专题的卷宗时,发现这些绑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凡是得手之后不能短期见到收益的案件,这些犯事儿的人往往特别容易内讧。六王爷如此一想,是不是许多事情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司空钰枫恍然:“你是说,绑架的,和杀人的,也许是两拨人?”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这群水匪内部也未必齐心。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参与这起绑案的人,和去唐源江决堤口做事的人,肯定不是同一拨人。”
司空引眨眨眼睛:“绑走县令夫人的那一拨人里,说不定也分好几个流派。一边主张伺候着他们,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换取一些利益,另一边恐怕主张激进作风,不会管那些在他们眼里没用的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