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琢回想了一番,他们方才确实骑马踏过一片草木稀疏的沙土地。

“你不能骗骗我吗?”

司空引:“……”

她这个驸马,是不是患上了什么癔症?

被她亲过之后,整日里就神神叨叨的。

他们又行了一段路程,渐渐唐源城越来越近了,司空引眼睛里那粒沙子不知何时掉了出去,她眨眨眼睛,总算舒缓了些。

“你……你那凫水,到底学得怎么样了?”她主动开口问。

她记得他学凫水,仿佛是他们大婚之后没多久的事情,这入夏了以来,也一直不见他再寻个地方练一练,她实在是有些担心的。

江上那群水匪个个都是极善水性的浪里白条,他那些草原上的战术,未必就对他们这一群人有什么作用。

身前的男人似乎也没什么底气,他听到她如此问,握着缰绳的手明显攥紧了些。

“我……我实话实说,这一块,我还不如林进的。”陈剑琢的眉眼低垂下来,有些丧气的样子。

司空引又扭头睁开微红的眼睛瞪他。

陈剑琢更是心虚了,不过嘴上仍然逞强道:“盈盈,那匪寨又不是在水上,同我水性好不好,也没多大的关系。”

“你这是自欺欺人起来了?”司空引冷冷看着他,“若无十足把握,让那个陈先引路,派重兵过去清剿了就是,何须要你单枪匹马的?”

在她看来,他这个驸马是在出一些不必要的风头。

“盈盈,可是时间不等人……再说了,那样做,那群匪徒是有撕票的风险的……”陈剑琢在她耳边低声解释道,“我答应你,我一定尽力而为……更何况,这件事情若有我跟着去,还可以看一看陈先的态度,后面你六哥同皇上提起他们招安这件事了,有了我的说法,他讲的话也更有力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