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琢头一次在母亲面前坦露这种心事,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大自然。
“儿啊……”云氏叹息一声,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这种事情,你难道还要女子主动?”
陈剑琢一愣:“可是……”
“在这事儿上,你要是有你爹一半的本事和勇气,都不至于做柳下惠到今日!”云氏伸出食指狠狠点了点他的脑袋,“娘给你出个绝佳的主意,你想不想听?”
儿子若是被人说不如老子,心里难免都是有些不服气的。于是陈剑琢下定了决心,赴死一般的道:“娘,你说吧。”
云氏神秘一笑:“最近府里不是在办喜事吗?你可知道那些新人用的合卺酒,里面可都是有些好东西的,你去偷一坛来……”
她说着说着,陈剑琢的耳尖便逐渐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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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陈剑琢还是照做了。
司空引又在外头忙了一天,风尘仆仆的回来,一进屋,瞧见桌上摆了一坛子酒,还有一些下酒的小菜。
她之前在房门前看见底下的人都守得远远的,这会儿子又看见陈剑琢有些微红的脸色,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她还是装作一概不知的模样,进屋随手脱起外袍。
陈剑琢见她一回来就要脱衣服,脸色显然更红了。不过他也故作镇定的道:“盈……盈盈,我们许久未曾好好说说话了,今日我得了一坛好酒,不如趁着月色,你我对饮几杯?”
哟嘿,还趁着月色。
司空引心中泛起促狭,暗想这乌云沉沉的一天,又是哪里来的月色?
这台词,也不知这呆子自己躲着反复练习了多少遍了。
于是她俏皮的对着他眨眨眼:“是吗?那若是这酒不好喝,我尝一口便不喝了,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
陈剑琢一看她泛着粉红的脸,只觉得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