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阮说过,他如今正处于以往的感情和记忆与新的感情和记忆相融合的关键时期,自己需要给他一点时间让他适应,因此就算有再多想了解想知道的,此时也只能通通按捺在心底。
“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男人忽然道。
沈十安脸上一热,慌忙将视线垂下去:“抱歉。”
男人扫了他一眼,“又没说不让你盯着。”
于是沈十安又将目光转了回去,踌躇片刻后问道:“你是更希望我叫你阿尔,还是更希望我叫你寻寻?或者是阿尔伯特?”
男人想了想:“阿尔。”
“阿尔,”沈十安唤了一声,“饭菜还合胃口吗?”
“勉勉强强。”
一边说一边又盛了一大碗饭,舀了满满一汤勺红烧肉盖到饭上,浓郁的汤汁渗透到米饭里面,经过搅拌后为每一粒米饭染上一层诱人的光泽,肉香扑鼻肥而不腻,转眼间就被消灭掉一半。
等到他再次夹肉时,沈十安下意识叮嘱道:“多吃点蔬菜。”
阿尔动作一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但原本伸向红烧肉的筷子到底还是伸向了翠绿的青菜,仿佛吃毒药一般极为嫌弃地将一根青菜送进嘴里,敷衍地嚼了两下便飞快咽了下去。
沈十安又好笑又有点心疼:“真不想吃就别吃了。”
他对刻耳柏洛斯这种生物了解得太少,万一人家原本就是纯粹的肉食性动物,逼对方吃蔬菜未免也太不人道了些。
又问:“要我帮你剥虾壳吗?”
阿尔嗯了一声,抬手将装虾的盘子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