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天在姑庆北大门惊险的一战,杜椿申到现在都觉得是自己足够幸运才得此活了下来,因为当你真正去了解尹河东和白府人之后就会发现,死在他们手上的人,从来不在少数,也莫说什么男女老少各有各的杀法,当真的阻碍其脚步时,都是同样的消失于江湖,这就是杀伐果断。
但为什么不杀了自己,还反倒给自己疗伤的药物呢?
杜椿申只是简单猜测道:“那白府人向来注重朝廷声誉,在乎于皇帝口中的评价,所以那赐予的白马,是定然要安然无恙的找回的,至于那寒剑无名,相比较之下则可有可无。”
此外,白马也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某种意义上更是一个和皇帝私下签署的契约:
“云城有骑马者,黑发白袍,步易生风,腰佩四方姓,目光同如炬,信奉皇朝,拜于天子。”
再者说,白府家主虎大将军白邙是下令清扫姑家门户的背后推手,要是事情闹大,让人发现了那皇上亲赐的剑在白家人手中,可不又得舆论一波白府的不是,民间威望低下,这姑庆城那也别待的好。
想来,白邙为了避免麻烦,将这无名剑归于尹河东保管,也就避免了自己那爱子再次拿着这种敏感东西做着一些原本十分寻常的小事,不然指不定哪天其会莫名其妙的将这些小事变大,成了别人口中的把柄和说辞。
这样来看,尹河东倒也不是有着多么大的仁义道德,只是听命行事罢了,但让杜椿申不明白的是,尹河东既然顺利得到了无名剑,又为什么主动丢下那奴家剑呢?
杜椿申拆开灰布,将那奴家剑放在桌上,淡淡说道:“也不知道那尹河东是什么意思。”
看着木桌上的奴家剑,余平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随即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刚开始还一脸笑意的脸,此刻可以用愤怒将临来形容。
砰!
余平一把掌拍在木桌上,愤怒说道:“好一把奴家剑!做生意都做到我余平脸上来了!”
“生意?师叔这是何意?”杜椿申不太理解,但看得出来这其中有什么微妙联系。
余平指着奴家剑骂骂咧咧说道:“奴家剑一共有七柄,但自那奴女七人死后,奴家剑便散落地洲各处,不知道去了哪,传闻都说是被各大世家收集了起来,毕竟奴家剑算得上一品好剑,乃神兵之作。但世家为何收去,你有没有想过?那奴女七人是何人,你又可知道?”
杜椿申仔细思考一番,疯狂在脑海中找寻这些问题的答案,最终恍然大悟般说道:“我明白了,这世家收去奴家剑,自然是为了拉拢人心而用,而奴女七人,应该就是那被抄了家底的唐方词之侍女,对吧?”
“不错!”余平点点头,随即说道:“尹河东那狗东西给你这奴家剑,把你当什么了?那不就是拉拢你,给你好处吗?给了人情,以后自然要还的,这便是他们的理念。”
“再者说了,拿了无名剑,还要什么奴家剑,是我,我也不屑。”
余平一脸傲娇且不屑的看着那桌上的奴家剑。
杜椿申听完,小心将奴家剑包裹住后,沉稳说道:“不过,既然已经留下到了我手里,我倒也不打算将其归还,我有另一种方法还回去。”说完,一脸认真的看了看一旁安静听话的霖。
余平瞧了瞧,自然懂意,消了怒气,温声岔开话题道:“不过,奴家剑虽然被世家人玩坏了,但却是名副其实的天下名剑,而这柄剑,应该是七剑里的音奴。”
李匀苏在一旁听了许久,见都没人说话,找了个机会,问道:“师叔如何得知?”
余平嘿嘿一笑,“那上面不有个音字吗?”
再看去,果不其然,那剑格下方有一个小字,确实是“音”字。
实乃慧眼,还得是余平师叔呀。
但是话口一转,余平突然问道李匀苏:“对了,比起这破铁,匀苏,你想不想看看师叔我的剑呢?”
“你有什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