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平一想到那坐在地上的李匀苏已经成功种田到达种田境,就打心底会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意,也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缘由,就只单单觉得那王阳慧慧眼识人,倒也挺准,这大千世界里,在茫茫人海中,居然真还让他挑对了人,使其在自己面前无声的露了一手。
“真是命运弄人啊!”
余平不禁感叹道,这王阳慧将如此聪慧的六岁孩童送到自己手中,心里就那么忍得住吗?让其先跟着自己亲近,不怕以后不从他的心意,学习道法吗?
“罢了,既然把羊羔子送到嘴里了,那老夫就先品尝一番好了。”
说着,余平一把手抱起地上的李匀苏,走向了房内,安置李匀苏睡下后,便大步潇洒离去,想必是心里的喜乐还没有散尽,这一去,当是应该快活一番去了。
“对了,写信写信,那老东西吩咐的。”
余平碎碎念叨着,又忙手忙脚的往了自己房间跑去,找了一笔一纸,便开始写了起来,大致内容写道:
孩子天资聪颖,实乃可造之材,今日开田到了武道一境,可喜可贺,特此写信,往兄知晓。
放下笔墨,将信封收在袖内,便才再次离去。
那杜椿申之所以走那么早,是因为这些日子里城里抓的严,那白府好像出了什么乱子一般,不仅加强了自家看护,更是派了不少密探出去打听消息,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霖,但为了保守起见,杜椿申还是决定应该暂时撤离姑庆,躲到定山去。
所以没尽了余平的心,余平心里自然失落,如今李匀苏顺利种田,到了武道一境,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下山一趟,一来探探口风,了解一下情况,二来可以买些好吃的,好玩的,算作是给李匀苏的奖励,说起来,小孩子应该吃这一套吧?
走在小道、踩着一块块紧实的石板地上,余平暗自猜想。
话说回来,种田境分有开田、入海、灌气、种田这么四大步骤,每一步都不亚于攀万丈高山,那小子当真成了?如果真的成了,那这天材地宝,灵芝妙药多少也得买点才行,补补身体。说着,余平掂量掂量着自己手中的袋子,心里细细盘算着每一笔花销,没办法,人在山上住,日子过得紧实一点也正常。
按照余平自己当年开田种田的经验来看,这李匀苏估计没个一天两天是醒不过来的,因为种田境一旦完成,修武者就会出现一个身体的短暂迷失期,会让本体昏迷不醒从而在心海里待上一段时间,而这个时间,大致就是一天。
想来这也是大自然之规律,以“因”种下了“果”,此后也得追根溯源找到“因”才行。
好比一个个修武者为何习武一样,有人是为了天下大义,有人是为了江湖恩仇,但多数人在习武所成后,却都只是做了“名”和“利”的奴隶,忘却了自己原本的“因”。
心海种田,其实也就是时刻提醒着每一个修武者,切莫忘记了本心。
想着想着,那视线内便开阔起来,再看去,就来到了“茶栈”。
余平背着“如一”走了进去,大喊一声:“小二,上酒!”
其实,此次下山,还有第三个理由,那就是饮酒。
作为一个武夫来说,生平有两大事情不能忘却,一是武术,二是饮酒,要是丢失了任何一方,那么就不可叫自己武夫,只能说是个残疾莽夫罢了。
不一会儿,那门帘内便跑出来一个伙计,看着来的人是余平,只和善问道:“老样子?”
余平闷声点头,面带微笑。
伙计手帕一扯,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道:“好嘞!黄酒五两,花豆一盘您稍等片刻,即刻上茶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