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站起身来,看了秦婠一眼,凤眸之中皆是嫌弃:“早些如此,又何至于跪地求饶。”
说完这话,他一甩衣袖,朝凉亭外走去。
秦婠抬头望天,这能怪她么?
他早些说正事,她也不至于那般,不会撩妹还要硬撩,她领会成那样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么?
然而这话,她是不敢说的,她只能默默的抬脚跟上了他。
李澈走的并不快,像是闲庭漫步一般。
秦婠跟在他身后,也不知晓他要去何处,只能不紧不慢的跟着。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李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剑眉微簇:“你没有什么话,要同孤说么?”
秦婠眨了眨眼,实在搞不懂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她想了想,略略迟疑着道:“殿下辛苦了?”
“呵!”
李澈看着她冷笑。
他一冷笑,秦婠心里就发毛,话说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她硬着头皮,在他略带冷色的目光中,努力思索着,想了好一会儿,还真让她想出个事情来。
秦婠连忙开口道:“殿下今日唤我前来,对外宣称是为了血玉镯之事,此事侯府上下想必都已知晓,臣女回去之后,如何同祖母和兄长解释,还请殿下示下。”
说到正事,李澈也不为难她,开口道:“你就说,此玉镯乃是孤酒后赠与你的,不过是误会一场,眼下已经解开。”
秦婠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会给了这个说法。
李澈皱了眉:“怎么?你还有更好的说词?连你的贴身丫鬟,都不知此玉镯是从何处来的,你昨日在马车上,不就是同她这般解释的么?”
他果然是在她身上安了窃听器了吧?
秦婠嘟了嘟嘴,这确实是最好的说法,但他难道就没怀疑过,这镯子的来历?
李澈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如何作想的,轻哼一声道:“你的镯子来历很是蹊跷,先前你在孤榻上之时还未曾有,但……”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这才接着道:“后来便有了,孤是亲眼看着它突然出现在你手腕上的,世间之大,奇事甚多,也不缺你这一件,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知晓这玉镯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