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孤倒要看看

听得这话,李澈手指一顿,那略有些恼人的敲击声顿时就停了。

他从秦婠面上移开目光偏过头去,跳动的烛火映着他的修长的颈项略略有些发红,他轻咳了一声意味不明道:“也不是不可以。”

秦婠见他同意,便不再言。

李澈又轻咳了一声,转眸朝秦婠看了过来:“时候不早,你先回去,陆雪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脑子不灵光,就少同她来往,切莫再丢了什么东西让她捡了去。还有,明日是你?礼,孤会命小全子送上贺礼,你亲绣一方素帕交与他。”

秦婠对脑子不灵光的评价表示不服,但转念一想,自己确实玩计谋玩不过这些古人,当即就将那点不服给咽下了。

她有些为难的开口道:“臣女对女红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绣帕子这事……臣女委实不成。”

听得这话,李澈皱了皱眉:“你不通文墨,不通武艺,就连女红也不通,除了惯会装腔作势,撒娇卖乖,这十多年你都学了什么?”

秦婠闻言为自己和原主辩解:“倒也不是万事不通,只是略懂而已。”

李澈轻哼了一声:“你倒是说说,你略懂了哪些?”

秦婠不想被他看的一文不值,搜肠刮肚的想着自己学到的技能,掰着手指头数着:“臣女会骑马,略通茶艺,虽不懂作诗作词,但也背过不少,臣女略通舞艺,书法也下了功夫……”

“书法?”

她尚未说完,李澈就轻嗤了一声:“就那你宛如毛虫的字,也是下过功夫的?”

秦婠被他语声里的鄙夷给气到了,恼声道:“臣女那是藏拙而已!”

“藏拙?”李澈显然不信,他站起身来对她道:“过来,孤倒要看看,你藏的是什么拙。”

他往书桌上铺了一张宣纸,显然是要她当面写了:“若你的字依旧宛若毛虫,孤定要治你个欺君之罪。”

储君亦是君,这顶帽子,秦婠可受不起。

但她一点也不怵,她拜过名师,在书法上确实下过苦功,名师都说她若是自幼练起,定已有所造诣自成一家。

秦婠踩着木屐,缓步来到桌旁坐下,从斗篷中伸出手,取了书桌上专门用来研墨的清水,滴入砚台之中,然后拿起墨,轻轻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