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秦婠顿时就觉得自己脖子上被套了一个隐形的圈。
她不再自己欺骗自己,说李澈对她无意,说她与李澈毫无关系。
秦婠默默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道:“若……若我不愿呢?”
方苓一脸正色的看着她:“晚了,你若不愿连累黎寒,趁着在他未曾发现此事之前,赶紧劝说殷老夫人打消了这个念头,否则婚事不成不说,黎寒的前途也必定堪忧。”
秦婠仍在挣扎:“难道,就没有一丝丝可能,让他放了我么?”
“有。”
方苓郑重的点头,秦婠还未来得及露出喜色,就听得方苓沉声道:“我先前说过,即便他双手鲜血淋漓他也不会放手,但若有人断了他的双手,他便不放也得放,只是……”
秦婠连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方苓深深的看着秦婠,认真道:“只是这么一来,你得做好被他恨之入骨的准备,你与他之间,便是不死不休。”
听得这话,秦婠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不至于吧?”
方苓闻言笑了:“至不至于,我说也是无用,婠妹妹不妨自己试一试。”
话题聊到这里便止住了,秦婠和方苓是借着更衣的名目来此一叙,自然也不可离开太久。
两人相携回到宴席,各自在原先的座位上坐下,方苓已是神色如常,同王诗晴和身旁的贵女说笑,而秦婠却有些神不守舍。
陆雪见状,凑到她耳旁低声道:“方姐姐同婠妹妹聊了些什么?怎么婠妹妹回来之后,便兴致缺缺了?”
陆雪同李翰是一伙的,李翰送帕子来便是挑明了此事。
陆雪神色如常,待她亦是如常,显然是不怕她知晓,甚至是愿意她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