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也很肉疼,她一个月的月例是五十两,祖母刚给了她三个月的月例,加上这个月她自己的,才堪堪够买下这两人。
听到这个数字,就连红苕都开始有些犹豫了,她迟疑着道了一声:“小姐,这……要不算了吧?”
算了?
这是能算了的事情么?
秦婠很想翻个白眼,且不说她话已经说出了口,就说身为兴安侯的嫡女,若是这个时候因为银子见死不救,落人口舌不说,还会连累侯府名声。
更何况,这两人是个什么情况,红苕不知她还不知么?
她出府之事乃是临时起意,可眼前这出戏显然已经准备多时,时机这般恰到好处的拦下她的马车,李澈果然是在她身上安了窃听器的是吧?
她在心里把李澈给问候了一遍,咬着牙道:“二百两是么?本小姐给了!”
说完,她朝绿鸢道:“给他二百两。”
二百两……
绿鸢当初同蓝羽她们搅和在一起,变卖秦婠小库房的东西,几年下来不过才贪墨了五十两。
绿鸢心有不甘的下了马车,将刚刚才焐热的银票递给了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没好气道:“喏,二百两,拿好了!”
那男人接了银票,很是市侩的数了数,见银子没错,这才笑着道:“秦小姐当真是菩萨心肠,小人就不打扰小姐了,小人告退。”
说完他朝那几个打手喊了一声:“走了!”
尖嘴猴腮的男人带着几个打手扬长而去,四周的百姓纷纷交头接耳,有说秦婠心善的,亦有说贵人就是贵人,二百两买两个丫鬟连眼睛都不眨。
听得这话,秦婠心念一动,花了二百两银子是小,若是在百姓中有了流言,说侯府钱财众多,这可就不妙了。
于是她皱了皱眉,看向紫嫣和青衣,恼声道:“若不是不忍你们豆蔻年华便遭此惨事,本小姐绝不会花这么多银子买下你们二人,这些银子,都够本小姐一年半载的花销了!”
紫嫣和青衣闻言立刻又朝秦婠跪了下来,朗声道:“小姐大恩,我们姐妹没齿难忘,愿签下死契终身侍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