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知晓他瞧出了自己的故意,也瞧出了自己的懊恼,不由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
李翰见她这般模样,面上笑容更甚,笑了一会儿,这才收声,转眸对一旁已经吓傻了的店小二道:“将你们的招牌菜都上一份,再来一壶上好的桂花酿。”
店小二回了神,结结巴巴道:“草民,草民这就去。”
店小二急急忙忙转身出了雅间,因为太过震撼,临出门时还差点绊了一跤。
小德子皱了皱眉:“这一品香的小二越来越不像样,京中贵人来此不计其数,怎的就吓成这般模样了?”
李翰淡淡道:“瞧着面生,当是新来的。”
小德子闻言笑了笑,上前给秦婠和李翰斟茶:“也就是主子心善,若是换了旁人,瞧他这般模样,定是要斥责他不懂规矩了。”
秦婠默默接过小德子递上的茶,对这话不置可否,一品香乃是京城第一酒楼,来往的贵人繁多,除了宫里的,也就属李翰和李澈的身份最高,店小二一时失态也属正常。
而小德子却三两句就扯到了李翰心善上,这等谄媚的夸赞法,也太过刻意了些。
李翰端着茶盏饮了一口,而后放下状似无意道:“前些日子,侯老夫人去了一趟黎府,似乎是有事?”
秦婠抿了抿唇,神色如常道:“梁老夫人与祖母相交几十年,听闻她老人家身体不适,祖母去探望罢了。”
“是么?”李澈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秦婠道:“梁老夫人也是命苦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好不容易熬到黎寒长大,眼看着就要熬出了头,可偏偏又病了,还望无事才好。”
秦婠转眸看向他,神色淡淡:“多谢羽之关心,祖母前去探过,梁老夫人只是偶染风寒,已经看了大夫吃了药,净养些日子便能痊愈。”
“如此便好。”李翰笑了笑:“那黎寒是个有才的,若是不出意外,今年秋闱当会金榜题名,只可惜我听闻,他自梁老夫人病后,便有些神思不属,切莫因此落了榜才好。”
秦婠拿不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