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秦婠在此,定会感叹一声隔辈亲的厉害。
然而如今还没有隔辈亲这个词,被喝骂了一通的兴安侯:……
殷老夫人喝止完了兴安侯,见他无语了这才转眸看向秦旸,叹了口气:“你啊,也实在太过糊涂,就你这种性子无论是从文还是从武,都注定会一事无成。莫要以为自己文采好了,便能撑起侯府荣楣,你那点小心思,哪怕是在你父亲眼里也是不够瞧的,更不要说旁人。听你父亲的话,先下去好好反省。”
秦旸浑浑噩噩的走了,良好的教养让他还是在临走之时,朝兴安侯和殷老夫人行了礼。
只是他走的时候,脚步虚浮,肉眼可见的魂不守舍。
待他出了院子,殷老夫人这才收回目光,瞪了兴安侯一眼:“瞧你把孩子吓的,近十年不归,一归便是这般德行,孩子没怨你便是好的了,你还这般吓他。”
兴安侯闻言冷声道:“儿子不是在吓他,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与敌喘息乃是兵家大忌,他身为侯府世子,即便我允他从文,陛下又怎会当真应允?他这性子若不好生磨炼,当真有了那么一天,他也不过是西戎刀下的一块肉!”
殷老夫人闻言叹了口气,她颇为无力的摆了摆手,正要说些什么,余管家却匆匆来报:“侯爷、老夫人,宫中来人了!”
殷老夫人和兴安侯微微一愣,但也很快就恢复如常,毕竟这亦是在意料之中。
来的人是陆皇后身边云姑姑,是陆皇后的心腹也是她的陪嫁。
她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知会殷老夫人与兴安侯一声,说明日乃是陆皇后的生辰,让他们进宫参宴。
然后又面色如常,似乎很是顺带的说了一句:“皇后娘娘听闻侯爷嫡女秦婠,是个样貌不俗性子可人的,皇后娘娘膝下无女,尤为喜爱那些懂事的世家嫡女,明日侯老夫人不妨带着秦姑娘一道入宫参宴,皇后娘娘定然高兴。”
殷老夫人面上带了笑:“皇后娘娘谬赞了,婠儿她诨名在外,当不得皇后娘娘如此盛赞,还劳请云姑姑回禀皇后娘娘一声,明日老身定然带着婠儿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