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旸叹了口气:“那时你在陆皇后手中,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不愿意赌,父亲从未与她有过瓜葛,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几面,你就莫要再生气了。”
听秦旸这般说,秦婠总算体谅了兴安侯,她叹了口气道:“可大哥你知不知道,任何事情的底线都是这般一点点的被突破的,她今日要了名分,下回就能要个孩子,我们总不能一直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任由她予以欲求。”
秦旸点了点头,他有些自责道:“事情到了这步,说来说去都是怪我,若是当初在护国寺,我同意了你和祖母的话,直接将她送到庄子上去,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现在送也来得及。”秦婠看着他道:“她既然是妾,能纳也能休,让父亲休了她,直接送到庄子里去便是。”
秦旸闻言皱了眉:“她不是个安生的,你大婚在即,过两日礼部便要来下聘,若是这个时候,她惹出事来,岂不是对你不利?”
“我不在乎这些。”秦婠认真道:“比起对我不利,我更不愿意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膈应我,反正我话放在这,父亲一日不休她,我便一日不想见父亲。”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要挟了。
秦旸笑着叹了口气:“你呀,还是这般任性。”
听得这话,秦婠本以为他要说教,正要开口,却听得他道:“但你说的极是,乱麻当用快刀斩,时间拖的越久,越是麻烦,我这就去同父亲说说,他若不同意,我也不见他了。”
秦婠闻言诧异的看着他,秦旸摸了摸鼻子和脸:“我可是哪里不妥,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秦婠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大哥总算有点亲大哥的样子了。”
听得这话,秦旸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歉疚的对她道:“以往是大哥糊涂,今后不会了。”
听得他语声里的诚恳,秦婠也略略被感动了下,她点了点头道:“行,我信你。”
秦旸并没有久留,从秦婠那里离开之后,便回了殷老夫人的院子。
院子里殷老夫人和兴安侯还在等着,瞧见他进来,殷老夫人便急忙问道:“如何?婠儿她怎么说?”
秦旸来到桌旁坐下,淡淡回话道:“孙儿去的时候,婠儿已经在用饭了。”
“这样啊。”殷老夫人情绪有些低落,她叹了口气,转眸看向兴安侯和秦旸道:“罢了,既然她已经吃了,那咱们也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