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旸悻悻的闭了嘴,兴安侯接着道:“后来太子当场就传唤了太医,不等太医来,那老臣就自己醒了,然后装疯卖傻,说自己怒急攻心。一旁人有人就向太子劝说,让他早点回去,太子便允了。”
秦旸听到此处,忍不住又要插话,被殷老夫人一个瞪眼给瞪了回去。
兴安侯接着道:“那老臣被内侍搀扶下去之后,太子便问满朝文武,可还有要死谏的,他今日一并在这等着了,左右这太和殿也许久没见过血了。本就是一帮受人指使的奸诈小人,哪里真舍得为此丢了性命?于是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太子瞧众人不吭声,便宣布退朝,这是陆国公却站了出来,劝说太子,说我家婠儿确实不是良配,就算是真嫡女,她的名声如今也已毁了,最多只能做个侧妃。”
殷老夫人听得这话,猛的跺了下昨日刚刚拿出来的拐杖,怒斥道:“简直岂有此理!那陆国公欺人太甚,那尹婉柔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他心里没数么?!我家婠儿何等美貌何等心善,如何做不得太子妃?!”
一旁秦旸点了头:“正是!这天下也唯有太子妃之位配的上婠儿了!”
兴安侯看了看义愤填膺的二人,深以为然的附和道:“我亦这般认为,那陆国公实在太过可恶,二皇子给不了婠儿正妃之位,竟然想让太子也不给。”
殷老夫人问道:“那太子是如何回的?”
兴安侯答道:“太子当时冷笑了一声,对陆国公说他多虑了,而后便抬脚走了。”
听完之后,殷老夫人和秦旸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殷老夫人才低叹了一声道:“太子能为婠儿做到这个份上已是不易,即便将来他们不若现在这般好了,就冲着今日这些,想必婠儿也不会后悔的。”
秦旸点了点头:“祖母且放心,孙儿定会努力,争取做婠儿的后盾,即便日后有了什么变故,孙儿也能护她一世安稳。”
殷老夫人听得这话,深感欣慰,心道,若是早些如此该有多好,若是早些如此了,那尹婉柔也不会出了那档子事,侯府也就不会留她到了现在,最后成了一个祸害。
然而这话,却是不必再提,一来事情已经发生,提了也是无用,而来秦旸已经够自责,就没必要往他伤口上撒盐了,一家人只要一条心,劲往一处使,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