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将圣旨重新用木盒装好,想了想道:“县主可有什么话要奴才转告殿下的?”
“不必了,我自己同他说。”
小全子听得这话,尚未来得及阻止,秦婠便已经越过他去,径直来到马车前。
她伸手去撩帘子,却发现没撩动。
秦婠不死心的拽了拽,这才发觉,帘子被里头的人拽的更紧。
李澈仅仅拽着帘子,像大姑娘拽着自己的遮羞布似的,很是无奈道:“大婚之前不得相见。”
秦婠眨了眨眼睛,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李澈是个守礼的人么?显然不是,若是他是个守礼的,当初在县城时又怎会同她这般那般,还自顾自的就搬去与她同屋。
怎么回了京城之后,他突然就矫情起来了?
秦婠轻咳了一声:“殿下,此间并无外人。”
“那也不能见。”李澈清冽的声音,从马车上流淌出来:“日后就算是三司会审开堂,你若要去,也得戴上帷帽。”
“为什么?”秦婠是真的不明白:“殿下不像是这般……”
秦婠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较为合适的词:“殿下不像是这般迂腐的人。”
“这不是迂腐。”李澈道:“待明日嬷嬷进了府,你就知道了。”
“嬷嬷?什么嬷嬷?”
“自然是教习你宫中礼仪的嬷嬷。”
听得这话,秦婠脑中瞬间就浮现了某部剧中容嬷嬷的形象来,她连忙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不需要。”
“这并不是你能选择的事情,莫说是你,就是孤也有教习之人。”
李澈的声音很坚定:“待你我大婚之日之后,还需告祭祖庙,见过宗亲,回宫见过父皇与皇后,桩桩件件容不得半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