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见到她很是惊讶:“今儿个,不是你去兴安侯府当教习的日子么?你怎的没去,反而来了这儿?”
马嬷嬷闻言面上闪过一抹难堪,她恼声道:“怪只怪那小贱人欺人太甚!”
听得这话,云嬷嬷顿时皱了眉,她看向马嬷嬷冷声道:“慎言!莫要将你私下里的那套,拿到这坤宁宫来!莫要忘了,你口中的小贱人,可是未来的太子妃,皇后娘娘的长媳!若是你这话给旁人听到,传了出去,旁人该如何议论皇后娘娘?”
马嬷嬷被她这么一呵斥,顿时就低眉垂眼的陪着不是:“怪我怪我!怪我嘴上没个把门的,您可切莫同我一般计较。”
云嬷嬷闻言看着她:“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的不在侯府,反而来了这儿?”
马嬷嬷立即就苦了一张脸:“别提了,侯府那个小……那个县主简直太过分,我不过是想磨磨她的性子,让她多坐了那么一会儿,她就……”
“我劝你最好还是原原本本的说。”云嬷嬷有些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要知道,在皇后娘娘那,可听不得半句虚假之言。”
马嬷嬷听得这话,悻悻的闭了嘴,然后慢吞吞的,将她是如何磋磨秦婠,让几个丫鬟轮流给秦婠梳头,没有让秦婠用饭,最后还打了秦婠身边大丫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瞧着云嬷嬷越来越黑的脸色,她连忙为自己辩解道:“我也并非是有意为难她,这个贵女性子傲的很,哪个教习嬷嬷去了,都得先磋磨磋磨,可那秦婠实在太不像话,我这还没怎么招呢,她就开始兴师问罪起来了。”
“您瞧我这脸,就是她让她两个丫鬟给打的,您见过这么嚣张的么?”
云嬷嬷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她那张脸上,一边一个巴掌印,瞧着还挺对称的样子。
想起秦婠的脾气,她淡淡道:“你怕是不知道那位的性子,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她就敢说出此生绝不与人共事一夫的话来,可这并未影响到陛下赐婚,她敢以贵女之身在长安门前叩阍,非但全身而退,还得了县主封号,你有多大的脸面,要去磋磨她?”
马嬷嬷听得这话,顿时一阵后悔:“瞧我这个没耳力的,整天就知道在这宫里呆着,管着一帮没见识的宫女,连带着外间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哪能去触她的眉头?”
听得这话,云嬷嬷冷哼了一声,这马嬷嬷惯是个油头,什么宫女到了她手里,都能给驯服了,即便是欺辱了人,可偏偏有本事,让人挑不出太大的错来。
自己也正是看重了她这点,这才将这活计交给了她,谁知道,竟是个没什么脑子只会窝里横的。
云嬷嬷恼声道:“少来这套!你不知道秦婠长安门前叩阍的事儿,你怎么知道唤她县主?!你就是想着摆摆你教习嬷嬷的架子罢了!也不想想,给了你这份差事,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