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魏辉脸色顿时一白,将头埋的更低了些,言词恳切道:“殿下即便借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对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不敬,先前臣一时糊涂犯下重罪,若不是殿下开恩,此刻已身首异处。”
“殿下对臣的恩情,臣感恩戴德都来不及,又岂会给那妇人胆子对太子妃不敬?这实实在在乃是她一时糊涂,还望殿下明鉴!”
看着魏辉那言辞恳切的模样,李澈险些要被他给气笑了。
他终于发现,魏辉为何会一路做到了知府的位置,闹了半天他也并非一无是处,最起码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的是好,挺像那么回事。
知晓内情的兴安侯和韩先生,也被魏辉这无耻的模样给气笑了。
兴安侯冷笑着道:“好一个感恩戴德,要都像你这么感恩戴德,那感恩戴德这句话,可当真不是什么好话!”
魏辉并不理会兴安侯的嘲讽,只是再一次叩首道:“还望殿下明鉴!”
无耻之人众人都见过不少,像魏辉这般无耻还理直气壮的,也是少见。
李澈冷哼一声,冷冷道:“你的感恩戴德,便是私自扣留太子妃的信件不发,私拆太子妃的信件?!魏辉,你的胆子还真大啊,那你妇人不过是学了你的皮毛!”
听得这话,魏辉当即冷汗便下来了,但他仍旧梗着脖子道:“殿下对臣有所误解,臣昨日便同娘娘解释过,不是臣私自扣留信件,而是……”
“魏辉!”
李澈冷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孤已派人问过驿站,太子妃的两封信件,早在八月中旬之时便到了你的手上!驿站的人还曾请示过你,可要直接发往平凉。”
“是你对驿站道这两封信你会连着后续的粮食一并送去!那时距离平凉封城还有十多日,你即便是用爬的,也该爬到平凉!”
事实摆在面前,可魏辉仍不认罪,依旧辩解道:“臣确实本打算将太子妃的两封信件,随着粮草一并送往平凉,可后来实在事忙,将此事给耽搁了,直到听闻平凉封城,臣这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