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秦婠看向李澈道:“魏辉此人不不能再留,但要判他死刑,我私认为还是莫要用谋叛的罪名来得好,朱氏所谓的凶器和匕首未必是真,但这些是魏辉给她的,又有她的指控,魏辉弑兄冒名参加科举的罪名应该能够定下。”
李澈闻言冷哼一声:“就凭他收受贿赂,亏空粮仓,也足以判他死罪!至于弑兄和冒名科举一事,不过是锦上添花。”
听他这么说,秦婠松了口气,不是谋叛的罪名便好,魏翔魏玉虽然令人不齿,但也罪不至死。
李澈对秦婠太过了解,见她松了口气的模样,皱眉道:“婠儿还是太过心善。”
“我只是奉行一人做事一人担。”
秦婠也微微皱了眉:“只是那朱氏为母不仁,为妻不贤,为主不善,自私自利,且不说嬷嬷之事,就是这院里的庶子,也多是陨在她手,此事我会让紫嫣和青衣她们细查,若真是如此,定要将她严惩!”
其实在李澈看来,庶子死于主母之手,这是大多数富贵人家内宅时常发生之事,宫中更是如此,即便如他,也险些命丧陆皇后之手,早已是司空见惯。
至于仆人,更不必说了。
借此,李澈也发现了秦婠的底线。
他看向秦婠问道:“在婠儿看来,是否只有涉及人命,此人才算罪大恶极,不管这人命是庶子庶女,亦或是妾室仆从,甚至是贱籍?”
“那不一定。”
秦婠想了想认真到:“正当防卫的情况下,杀人不应该算是犯法,只有为了自身私利,亦或是一时激愤谋害他人性命,才是罪无可恕。奴仆的命也是命,但凡是性命,就该得到尊重,不能因为身份高低贵贱,就将贱籍的命视为草芥。”
“更不应该,为了些许小事,就因为自己身份尊贵,而轻易夺取他人性命,依法治国,才是立国之本!”
她也知道,同李澈和兴安侯这些天生便是贵人的古人,说这些有些不切实际,也难以让他们理解,她也只是表达自己的看法而已。
这不是什么圣母,而是尊重生命。